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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杂谈

是这样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访谈中作者草草给出的“是乞丐 手脚不能恢复 没有转世 什么都没说因为呆滞了听不懂”这一系列的回答。不负责任到了极致 双玄的内里 人物的归宿根本不在作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剩下一个脸谱化的空壳苦苦支撑

霉菌:

在 @☜桔小梗☞  太太的建议下,把昨天那条评论里我个人的发言整理了一下,又添了点儿内容。随笔性质,想哪儿就说哪儿,并不系统化,水平也有限。但这些批评(或者说抗议)性质的发言是我作为一个读者强烈的心声。




不喜请绕道,取关请随意,拉黑只能说明缘分如此。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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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以有私情,可以因为偏爱某个角色而选择给他比别人更好的境遇。但创作不能仅以此为准绳。因偏爱而放弃约束角色的作者就是昏君。若因抱有偏见而对笔下人物施以恶意,或因主角配角之分而在写作态度上区别对待,致使某些角色后期的言行举止完全脱离正常逻辑,那就是榨取曾经鲜活灵魂的剩余价值以博人眼球。剥夺角色本该享有的表达情感的权利,这样的作者则是暴君。亲手创造角色的人,却将角色原有的血肉丰满的后半生抛弃了,把他架空成一个制造噱头的空壳标签,想想都觉得心寒,觉得可悲。


 


可以说每一位创作者都是一个世界的造物主,然而角色不该被当作中世纪的奴仆。我认为作者和角色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国家和公民(这个喻体可能不太恰当,请见谅)。角色接受作者的管理、传达作者的所思所感、为作者聚集人气提升热度,而作者亦需要学会尊重角色和保护角色——最起码的要求是用心塑造角色,不可为了省事而把角色变成弱智。将角色当成奴隶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或当成廉价工具随意利用,这类作者是不负责、不合格的。


 


角色可以经历悲惨。譬如心碎于爱情悲剧、卧轨自杀陈尸车站的安娜卡列尼娜。列夫托尔斯泰说过,这部作品创作前期,他对于主角安娜并无好感。然而这并不能被判定为“作者的恶意”,因为托尔斯泰负责任地刻画出了安娜的人生经历和思想情感。作者的恶意,是对角色的不负责——漠视感情、限制表达,或者背离逻辑,把一些难以自洽的言行举止强塞过去。一位负责的创作者,即使再喜欢某个角色,为了保护其完整性,必须要直面他的苦难、甚至含泪断送他的前途性命;即使再反感(或无感于)某个角色,为了使作品流畅、逻辑自洽,也必须要谨慎构思他的人生、体验他的情感。这其实也是对作者自身、以及对读者的负责。在不该甜的地方甜、在不该虐的地方虐,也有把读者当傻子耍的嫌疑;总之在我看来,这两种行径都是恶意,都是喂屎。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情况下,创作者并没有在意识层面上产生“恶意”,却创造出了有目共睹的“恶意浓厚”的客观效果。可能是作者个人素质和情商具有较大局限性,才导致“把没素养当做炫酷标榜”这一魔幻原则被如此自然地融进了字里行间——换言之,这一原则其实是作者的潜意识流露,是情不自禁的。


 


而“漠视角色情感”这一现象,或许与墨香女士的创作状态密切相关——化引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一句话,“如果没有从生活中提炼出可以随心所欲自由支配的大量生活素材时,所塑造的角色都是匆匆忙忙,难以符合现实,而创作者还常常满足于一些大概的特征或者幻想。”墨香女士的作品中,青玄在《天官》后期的表现尤为典型。黑水岛事变后时隔数月与谢怜相见就“明明如昔”,兄弟两人可是相依为命几百年了啊,我不相信丧亲之痛就能这么风轻云淡地过去。擅借评论区一位太太的形容词——“元气满满”,这种状态不仅荒谬而且恐怖。青玄是四大皆空立地成佛了还是变得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了?再引一句那个拉夫斯基之言,“每个人在他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所感受,只有死人才会没有知觉。”大街上那么多人,青玄乞讨时每天会看见多少对兄弟或兄妹?看见大手牵小手,听见小辈喊着“哥”,看一眼心里掉滴血,听一声心里剜块肉,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类痛失至亲之后的常态吧。


 


评论也有太太相信,青玄不会一味沉浸在痛苦里,我赞同这种观点。水哥自投死路以保娘娘安全,青玄为了兄长也一定会惜命的。然而作品中,青玄完全有能力去选择更有尊严的职业,却依旧拖着残疾手足,落魄地生活在乞丐堆里。这实在不是一种“自爱”的表现。退一万步说,假定青玄有着非要这样生活不可的理由,而墨香女士追求大面积留白的艺术效果,所以对此理由才只字未提——即使是这样,青玄从痛苦中恢复的速度和成效也太反人类了(我不禁怀疑体验乞丐生活其实是墨香女士独家研发出的精神治疗方案,能够杜绝一切创伤后应激障碍、快速无痕修补人类精神创伤,应该颁发个诺贝尔医学奖)。将角色往失真的道路上引,如果作者不是蓄意为恶,那么我猜她要么是因为惰怠而不愿细致体验生活因此选择对于配角的情感敷衍了事,要么是因为大脑皮层病变导致神经冲动无法正常传递致使她的情绪体验迟钝于正常人因而其文字也显得分外冷漠无情。


 


新番外我已经无力吐槽了。某二位揭人伤疤的技能和戴有色眼镜看人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或许墨女士本有意想把花城写得深情炫酷、把谢怜写得温雅赤诚,然而读者只见到情商极低、素质堪忧、不可理喻的两人。如果说某些配角是半路被掐灭了灵魂,那两位主角从一开始就长歪了。“C天R地炫酷深情”“仙风道骨赤诚温雅”,原本是多好的人设啊,可惜绿牡丹栽进了白菜地被猪给拱了。


 


“不幸的是,世界上低级趣味比雅致趣味终究多得多。浮夸取代高尚,媚俗取代优美,戏剧效果取代表现力。”——还是那位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箴言。


 


角色的境界取决于作者的境界。猪鼻子插大葱,再装也成不了象。




人往高处走是好事。但如果没有高性能的特种金属陶瓷加身、而是只裹着层塑料布,飘上大气层之后非但看不见宇宙,还会烧得干干净净。祝墨女士早日扶摇直上九万里——能够审视自我不断进步 成为前者最好。可若是她执意敝帚千金、要当后者,我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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